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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Chapter 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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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嶼說:“為了你,也為了我。你說的沒錯,現在這種關系,好像沒辦法很自如地跟別人介紹。”

紀有初立刻就明白過來,只是不知道他具體是被昨晚的那句“諾寶爸爸”刺激到,還是被今天的“諾寶媽媽”為難到。

她還沈浸在這男人突然跟她提結婚這件事的震驚裏,半晌才道:“別胡說了,結婚可不是一件能兒戲的事。”

鐘嶼還是剛剛那副嚴肅的樣子,反問:“你覺得我跟你提結婚,是兒戲嗎?”

是啊,他很少跟她提起婚姻家庭的事,哪怕之前兩人對此有過幾次不成熟的討論,他不是選擇岔開話題就是沈默,有一次更是直接就跑了。

起初她覺得這男人多少有點莫名其妙,後來了解到他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,這才對他的種種反應覺得釋然。

家庭對他來說一直代表漠視和不安定,他才會處處都回避這個問題。

紀有初不想再拿這樣的話題試探他,只是想和諾寶一起盡量給他一點溫暖,讓他知道這世上不只有依靠自己這一種形式……誰知道他突然主動提起。

紀有初頓時覺得有點無所適從,他都沒有真正跟她說過類似“我愛你”這樣的情話,怎麽可以一上來就跨越到結婚了?

紀有初結結巴巴吞吞吐吐:“你這個人,幹嘛突然說這個?你這是在求婚嗎?”

鐘嶼不比她平靜太多,一顆心早就跳得隱隱在痛,她沈默得越久,那種窒息的感覺就越強烈,聽到她這樣講,他立刻點了點頭:“願意嗎?”

紀有初說:“當然不願意。”她看到他眼裏的光閃了閃,有點不忍地解釋道:“哪有人像你這樣求婚的,什麽都沒有就只是張嘴說啊?”

鐘嶼一顆心剛落到低處,聽到這裏又緩緩回歸原位,他立刻松了口氣,笑著說:“對,是我太唐突了,什麽都沒有準備,怎麽能跟你說這麽重要的事。”

鐘嶼去摟過她,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:“那我去準備,你先哪裏都別去,乖乖等著我求過婚,再去做你的事。”

“……”紀有初推他到一邊:“哪有你這種人啊,求婚還要帶預告的,弄得別人一點驚喜感都沒有。”

鐘嶼說:“驚喜能管什麽用。”他重新抱過紀有初,像顆化了的糖似的黏住她:“先告訴我你的答案,不然到時候出什麽意外,我臉豈不是丟光了?”

“追人還要怕丟臉嗎?”紀有初嗤之以鼻:“那你千萬別求婚了,我肯定會拒絕。”

鐘嶼今天難得早點下班,要帶紀有初跟諾寶去附近新開的餐廳吃飯。三個人準備坐去車裏的時候,紀有初突然在停車場裏又一次看見了李微言。

他怎麽會在這兒?

紀有初剛準備喊她,鐘嶼突然攔著她,把她抱進了車子裏。紀有初隨即看見鐘嶼那位大伯也在,還跟李微言進了同一輛車。

紀有初忽然就知道了李微言前一晚說的重要客人是誰,甚至連他過來的目的也猜得七七八八:“今天的股份讓渡合同是李微言擬的?”

鐘嶼聽她這麽問,大概知道她剛剛是跟誰在聊天了:“嗯。”他坐副駕駛,回頭看向她:“你這個朋友確實有兩把刷子。”

他明明說得平鋪直敘,沒有半分諷刺,紀有初還是覺得臉上有點熱,一時間有種交友不慎的感覺。

紀有初放輕聲音道:“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?如果你沒讓鐘岐回去百川,這次的事應該就不會進展得這麽快了吧?”

鐘嶼忽然輕吐口氣,說:“何堪這個人,怎麽總是喜歡在你面前胡言亂語的。”

紀有初說:“是我非逼著他說的,你別怪他。”

鐘嶼過去拉過她手捏了捏,說:“別有負擔了啊,只是小問題。就算沒有鐘岐,還會有其他人擋在前面。放心吧,無論是誰,只要不是我的人,在這個位置上都是坐不穩的。”

紀有初為他著急了一路,他說起來卻是舉重若輕,只是不知道他是真的有了什麽辦法,還是只是說點好話寬慰她。

“你真的想到辦法了?”紀有初忍不住問。

鐘嶼笑著,把她手牽得更緊:“嗯,真的。你也真是的,一點小事就把你緊張成這樣,不信任你老公的實力是吧?”

“……”紀有初把他手推開:“什麽老公啊,不要臉。”

紀有初在第二天的財經新聞上,看到關於百川高層變動的消息。鐘岐升任CFO的消息已經見諸於報端,百川股份調整的公告也已經放了出去。

立刻有嗅覺靈敏的媒體分析出這一舉動的不尋常之處,雖然得到股份的鐘嶼看起來像是其中最大的贏家,但熟悉鐘家內情的都在猜測這不過是為了他人做嫁衣時必要的交換。

鐘嶼在百川這些年,一直盡心盡力,百川能從一個普通大型企業,發展到現在家喻戶曉的國民品牌,離不開他獨到的眼光、非凡的魄力和每個風口浪尖都正確的抉擇。

資本對一點風吹草動都很敏感,面對可能出現變動的百川,應聲下跌的股市如實反應了大家的焦慮情緒。

百川的各支股票成了綠色,Fiona都給她發來信息問百川是不是要變天,她手裏的股票跌了不少,剛剛下單的一批新衣服又給退了

可是再過幾小時一刷,紀有初驚訝發現,原本關於百川可能存在動蕩的那些新聞全被刪除,有記者采訪到了鐘嶼,他向著鏡頭禮貌微笑,氣定神閑地說一切都好,謝謝大家關心。

鐘嶼夜裏回來的時候也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,不僅只字不提集團困境,還跟她說最近找個時間,幫她先運點兒行李過去。

兩個人於是在周末帶著諾寶一起去了趟深市,紀有初特地買的高鐵票,從出家門開始計時到到達園區,一共用了不到四小時。

紀有初跟鐘嶼彼此對視一眼,覺得這個時間還可以接受。

鐘嶺今天有事,請了自己助理全程陪著他們。紀有初把自己行李扔在宿舍樓後,先去公司轉了一圈,這才再回來整理房間。

鐘嶼跟諾寶剛剛沒跟她去公司,一直就在房間等她,鐘嶼先幫她鋪好了床,哄得諾寶睡會兒,自己則去燒了壺水,又拿了塊抹布四處擦了下。

見到她回來,他帶點抱怨地說:“這兒條件一般,你現在要是後悔還來得及。”

紀有初環顧四周:“這兒哪一般啊,一室一廳一衛,還有個小廚房,比我之前loft條件還要好。我看你就是不想做家務。”

鐘嶼之前就提過跟她另外安排地方住的想法,他在各大城市都有房產,只要提前通知家政過來打掃一下,隨時就能拎包入住。

紀有初卻覺得沒必要,這裏緊靠公司,上班騎平衡車只要十分鐘。園區裏食堂超市什麽的又是一應俱全,吃喝娛樂完全不用操心。

最關鍵的是這裏離高鐵站特別近,哪天突發奇想要趕回去看諾寶,坐幾站地鐵就能到,與他那個條件雖好方位偏僻的別墅相比,優越得不止一點半點。

她這麽堅持,鐘嶼也就不勉強,挑她愛聊地問:“這邊公司的氛圍怎麽樣?”

“這還用說嘛,當然好啦。”紀有初一提到這個,整張臉都亮了:“其實之前我看他們皮膚開發視頻的時候,就有通過鏡頭看到過他們辦公區的全景,那時候就覺得這邊無論是裝潢格局還有氛圍都特別好,可是真的融入進來時候還是被震撼到了!”

紀有初手舞足蹈地給他介紹著這裏的工作環境,哪裏是大格子間,哪裏是茶水室,哪裏擺了個造型很酷的裝飾,哪裏有養得很好的綠植。

她說她印象最深的是那面榮譽墻,那裏掛著游戲迄今已來的所有原畫,之前她為角色設計的皮膚也赫然在列。

“你大概不清楚,在電腦上看見自己的畫,和打出來之後掛在那兒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,等它動起來呈現在每個人手機上的時候,那種感覺還會更加奇妙呢。”

她就像個吃到糖的孩子,快樂完全寫在臉上,鐘嶼忍不住去抱她,摸了摸她飽滿的後腦勺道:“行了,知道你厲害。今天晚上你請客?”

紀有初靠在他懷裏:“好啊,沒問題。”

紀有初回來之前就問過同事們本地有哪些好吃的館子,鐘嶼口味被大酒樓裏精致豐富的菜品培養得無比挑剔,一定要用路邊小攤這種暴躁粗放的濃重口味才能驅動。

紀有初特地挑了當地有名的蒼蠅館子,點了一桌地道的本地菜。

深市離她家鄉不過一小時路程,兩地口味十分接近,紀有初不論吃哪道菜都有熟悉的家鄉味道,鐘嶼跟諾寶的外地胃就有點不太適應。

幾道海鮮他們都嫌太腥,紀有初只好去收銀臺那兒再跟老板要了菜單,預備再點幾道。恰好此時有一撥客人推了門簾進來,打頭那個靠到收銀臺上,說:“老板,菜單。”

是很溫柔的聲音,雖然已經沒有年輕人的清甜,卻因為年紀的增長添了幾分厚重。紀有初只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趕緊轉頭去看新來的這人。

女人恰好也正看著她。

四目相對,兩個人都久久怔住,直到老板遞來新的菜單,用本地話說著“隨便點”,兩人這才突然回神過來。

紀有初說:“媽媽。”

紀母向著她點頭,臉上又有笑又有尷尬,半晌哆哆嗦嗦地去抓住紀有初的手,問道:“有初,你怎麽在這兒啊?”

媽媽的手還是那麽溫暖柔軟,紀有初只覺得整顆心都被熨帖著,回答道:“我要來這兒工作了,先送了點東西過來。”

“你要到這兒來工作了?海市那邊的工作呢?孩子呢?今天就你一個人過來的?”紀母一疊聲問了許多,自己先笑起來:“哎喲,你看我。”

紀有初也向著她笑,說:“不是我一個人來的,諾寶也來了。還有……”她扭頭去看,諾寶正在桌那兒專心對付一只蟹鉗,鐘嶼則已經註意到她們這邊,十分困惑地向她挑了挑眉。

紀母順著她視線看過去,正好跟鐘嶼打了個照面。鐘嶼已經站了起來,大概猜到什麽,很恭敬地跟她鞠了一躬。

紀母頓時局促,向紀有初問道:“這個就是那次過年跟你一起回來的鐘先生?”

紀有初點頭。

過年那次回去,紀家父母雖然都不在家,但也已經從鄰居那裏聽到了紀有初回來過的消息,紀母曾經背著紀父偷偷給女兒來過電話,向她詢問過這件事。

這麽多年過去了,不管女兒之前做了什麽讓他們憤怒的事,對於一個媽媽來說,早就在心裏原諒了她,哪怕是一開始矛盾碰撞最突出的時候,她對她的責難也都是出於愛。

畢竟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,她一點點看著她長大。紀有初小的時候,她總忙著教學忙著關愛別人的孩子,卻對她多有疏忽,她心裏一直對她有愧疚。

紀有初當年生過孩子後,她一度想過去照顧她,可是愛人比她要保守固執得多,說什麽都不肯放她離開本市。

紀母沒辦法在孩子最需要的時候呆在身邊,心裏的愧疚就像是樹上的年輪,日覆一日的累積著。起先是沒辦法跟她聯絡,後來可以隨意給她打電話了,她又實在不好意思。

過年聽到她帶著孩子和一個陌生男人回來,她這才終於忍不住,背著自己愛人,用辦公室的電話聯絡了她。

紀母那時剛一說話,眼淚就流了滿臉,今天雖然沒那麽激動,兩個眼眶還是紅了。

鐘嶼走過來的時候,她趕緊揉了揉眼睛,說:“今天是來這邊出差的,誰想到就遇到你們了,你們看我穿得像什麽樣子啊,也沒點帶點禮物什麽的……”

鐘嶼抱著諾寶,一直帶著禮貌的笑,他跟紀有初快速交換了下視線,說:“有初,這樣吧,咱們換個環境好點的地方,邊吃邊聊?”

紀有初明白他意思,說:“我沒有意見,媽媽,你呢?”

既來之則安之,紀母恰好對這人也很感興趣,說:“好吧,都聽你們的。不過你們等我會兒,我跟同事們來的,我去跟他們解釋一下。”

鐘嶼跟紀有初到外面等她,過了會,紀母一陣小跑出來,眼眶裏的紅色已經退了,只是表情裏還是有幾分尷尬。

車子就等在旁邊,紀有初跟媽媽坐後座,她輕輕拍了拍諾寶,說:“喊婆婆。”

諾寶很是害羞,看都不敢看紀母,抱著兩手不停要往紀有初懷裏鉆。紀有初故意向他清了清嗓子,他這才很小聲地囁嚅一聲:“婆婆。”

紀母卻覺得自己不敢當,向他溫和地笑了笑,赧道:“你好啊,諾寶。”

鐘嶼在這邊的百川酒店定了個很大的包廂,他親自下來給紀母到了飲料,又問她菜肴合不合口,還要不要再添點什麽。

紀母向他連連道謝,說:“夠了夠了,已經很好了。”她對他印象很好,說:“鐘先生一表人才,又很有禮貌,怪不得有初這麽喜歡你。”

“……”紀有初總覺得這話有點諷刺:“媽,你說什麽呢,你不要被他的外表暫時蒙蔽了。”她睨了一眼鐘嶼,說:“他哪兒好了?”

鐘嶼深呼吸一口搖了搖頭,去把她面前的杯子也添得滿滿的:“這麽多吃的喝的都不能堵上你的嘴嗎?你倒是說說我哪裏不好,我可以改啊。”

紀有初翻個白眼:“狗改不了吃屎。”

“……”鐘嶼捏了下她臉:“你怎麽罵人啊?”

紀有初剛剛在來的路上,已經跟紀母詳細說了自己換工作的事,但對自己的感情生活卻還是只字不提。

紀母以為兩個人多年後的這次結合,肯定是為了孩子得多,可看他們倆這樣你來我往的鬥著嘴,又覺得他們似乎比想象裏要好得多。

紀母問道:“你說你要過來工作,那諾寶跟鐘先生呢?是跟你一起過來,還是……”

紀有初:“他們不來,就我一個人。”

紀母意外:“這怎麽行呢?諾寶這麽小,沒有媽媽在身邊能適應嗎,你跟鐘先生也要分居兩地,是不是也不太好?”

鐘嶼幫忙解釋道:“有初這個工作的時間很有彈性,平時完全可以把工作帶回去完成。實在太忙要呆這兒的話,我也可以帶著諾寶過來看她。”

“深市這邊很有活力,各種政策也好,我一直有把公司總部遷過來的打算。她決定過來之後,這事終於可以提上議程,我最近還一直在看房子,準備正式把家按過來。”

這麽一說不僅僅是紀母覺得意外,紀有初也覺得不可思議。他要遷總部,還要過來安家?她之前怎麽不知道!

紀有初瞪著他:“你什麽時候決定的,怎麽沒告訴過我?”她很有幾分不信任地看向他:“你是不是說出來哄我媽的?”

鐘嶼笑容無奈:“我看起來就這麽不靠譜嗎?”他把手伸過去握住她手腕,向著她點頭安慰:“是真的,之前一直沒說,是想給你個驚喜。”

“只有驚,才沒有喜。”這麽說著,她卻忍不住抿唇笑。

紀母聽得也是滿臉笑意,說:“這邊是很不錯,氣候也好,就是教育可能比不上海市,到時候不行給諾寶請幾個有經驗的老師就好了,我這邊別的沒有就是這種資源多。”

年紀大點的人,想事總愛想很遠,鐘嶼剛剛提了要搬家,紀母已經開始為諾寶默默物色起起家庭教師的人選。

又問:“你們倆現在是什麽情況,是還在談朋友,還是已經結婚了?”

紀有初要回答:“我們——”

“我們準備結婚了。”鐘嶼再捏了捏她手,攔住她的話,面不改色地說:“之前對有初虧欠很多,現在一心想好好補償她。婚禮的規格我想盡可能弄得高一點,估計還要籌備一段時間。”

紀有初張大眼睛,他倆準備結婚了嗎,她怎麽不知道?明明前幾天的時候,兩個人還在說求婚的事來著。

紀有初立馬覺得被這男人陰了一手,把自己手從他那兒抽出來,反問:“你胡說什麽呢,誰說要嫁給你了?”

鐘嶼向著紀母遞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,問:“有初以前也是這麽任性的嗎?”

紀母向著他笑:“她會看臉色的,每次撒嬌都只會朝我撒一會兒,她知道爸爸不會滿足她,所以每次都是乖乖的。”

紀有初很是不滿:“媽,你這不就是說我恃寵而驕咯?我明明一直都很乖,在誰面前都一樣乖。”

一直默默吃吃吃的諾寶這時候終於開口,指著自家傻媽媽揭短道:“媽媽騙人,媽媽明明越來越不乖了!”

大家立刻被他逗得笑了。

鐘嶼重新牽過她手道:“恃寵而驕就恃寵而驕好了,反正家裏已經有個小魔頭了,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什麽關系?”

她是小魔頭?紀有初被他這脈脈情話說得出了一身雞皮疙瘩,剛預備要反駁,擺在桌上的手機卻響起來。

是何堪打過來的。

她立刻瞄了一眼身邊鐘嶼,見他沒有註意到,抓起手機到一邊悄悄接了,問:“突然打電話過來,是有什麽事嗎?”

何堪問:“你在哪呢,是不是跟鐘嶼在一起?”

紀有初回頭看了一眼桌子,鐘嶼正在給媽媽和諾寶夾菜,話題已經來到他身上,他不急不慢地向她介紹著自己。

紀有初說:“嗯。”

何堪清著嗓子:“有件事我藏心裏很久了,怕你罵我三八,一直沒好意思跟你說。今天我必須告訴你,我之前看見鐘岐跟你那個朋友在一塊了。”

紀有初腦中嗡的一聲:“什麽朋友,什麽叫在一起了?”

何堪:“你不知道啊!就是你那個姓歐陽的朋友嘛,還能怎麽在一起啊,就是在一起了唄。我親眼看見他們一起進的酒店,又一起出來。”

紀有初心臟怦怦亂跳,整個人都有點飄:“你別胡說了,歐陽怎麽會跟他在一起呢,歐陽是個記者,那天可能……可能是去采訪了。”

“采訪個屁啊,因為是你朋友我特別幫你去調查過,他們呆過的房間裏好幾個避`孕`套呢,難不成孤男寡女一起吹泡泡玩的?”

何堪說:“我今天可又撞見他們了,鐘岐帶著她往醫院婦產科來的。你說他倆沒事幹嘛要去婦產科啊?鐘岐那渾球鐵定把人肚子都給搞大了。”

“你要是信我,就趕緊去看看你那朋友,鐘岐可不像鐘嶼,他吃人連骨頭都不吐的,他老婆你也見過,更是個厲害角色。你要是不信我,那就當我是八婆,下次咱倆見著你只管揍我。”

何堪說著就把電話掛了,紀有初站在原地卻一直保持著打電話的姿勢。

鐘嶼過來問她的時候,她方才回過神來,把手伸到他手裏。鐘嶼眉心立刻一皺,又不是寒冬臘月,她手怎麽突然這麽冷?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忘了改時間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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